你的眼睛在微笑(转发网友水在南极的爱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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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阵阵寒风吹拂我们脸庞的时候，又到了再次出发的日子。当满车的爱心物资压住我们车顶的时候，一颗颗温暖的心正向着中国最贫瘠的土地---凉山州进发。

        车队在早上9点启程，今天的目的地是雷波县谷堆乡，一个偏远偏僻的贫困小乡村。这样的山村在大凉山比比皆是，这里没有最穷，只有更穷。很多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幕幕在电视画面上展现非洲原始部落的场景真实呈现在眼前。这里的人们散发着一种原始的气息，，现代的文明无法企及他们的精神家园，然而他们却乐在其中，不为艰辛的生活所折服，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里。很多人终其一生没有走出过大凉山，对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一无所知，现代的年轻人在见识了外面纷繁复杂的社会后又回到这里，继续他们祖辈的生活。不过，这一切正在被一种叫做＂爱心＂的活动所悄悄的潜移默化。

        因为从县城通往这个村的唯一的路明天将要被溪洛渡电站蓄水而淹掉，所以我们比原计划提前了一天出发，最后走一次未来再也走不了的水底道路。看着道路两旁空荡荡残缺不全的房屋将要永沉水底，一起淹没的还有数不清的回忆。说不定几十几百年后这里会成为水下考古和观光的好地方，就像千岛湖或滇池一样充满神秘与回忆。

        即使是最后一次通过这条路也挺不容易的，幸好有西昌的朋友帮忙给溪洛渡电站执勤的武警打电话放行，不然我们凌晨3点也到不了目的地。这样给我们省去了翻越一座高山的路程和未知的危险，让我们在一片黑暗的跌跌撞撞中11点过才赶到谷堆乡。寂静的山路上只有引擎轰鸣和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鸟儿们和虫子们都没有迎接我们的到来，似乎在告诉我们这是它们的世界，我们只是在世界里飘落的尘埃。

        其实一个乡就是有十几户人居住的地方而已，这里最大的建筑就是学校，也是修建得最高最好的房屋，这得益于近几年对教育的投入和关注。和周围泥土瓦房比起来＂洋气＂不少。的确，孩子是未来，而教育孩子关系到未来，也将决定未来。

        学校的老师在等着我们到来，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现代化的建筑里已经没有火塘取暖，4--5个电暖气正散发着炙热的温度，空旷的房间依然寒冷。队友们陆续进入屋里围着电暖气坐下，“咕噜，咕噜”响的肚子正等着厨房为我们准备的饭菜。由于路途遥远加之路况糟糕，比我们预计的时间晚了不少，车上大多都没有准备零食，几十公里的山路上也没有看见餐馆，大家都听着队长'南极'说的'快了，快了。'一直坚持到学校。

        主任一声吆喝：“吃饭了”。顿时厨房便热闹起来，只有一张桌子，放了三盆菜，两条凳子不够就站着，有饿得等不及的队友已在厨房偷吃开了，自带的啤酒和红酒也开始快速流进各路英雄豪杰的肚里，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人头晃动，筷子闪光。酒杯一词在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酒碗的分量也太低了，酒盆是标准配置。酒盆比人的头还大，一瓶红酒还不够分两盆，酒量好的人一口干掉，豪情顿生。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大家便熟悉起来，窗外一把弯月挂在布满星辰的夜空上，像一个幸福微笑的姑娘看见她心爱的人，一片浮云飘过来，她就害羞般躲藏了。

        也不知最后喝到几点，我在学生们的小床上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来，还没来得及上床就“哗啦啦”“哗啦啦”吐开了，那是英雄荣归还是败阵而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夜我睡得很香。

        太阳透过玻璃窗洒落我床上的时候，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这也是我们昨天连夜奔袭要住在学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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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周末，也有不少的孩子到学校来，不过他们可不是来上课的，而是这里有体育设施，可以打篮球，还有运动健身的器械。这样的山村除了学校外，到处都是地无三尺平，还怎么打篮球，更别说运动健身器械，他们的玩具都是自制的，用最简单的东西创造出来的。在路上我们看见一个小孩滚的不是铁环，滚的是塑料水管，也许他们连做铁环的材料也没有吧。这里的落后程度远不止30年，我们小时候玩过的玩具他们至今也没有玩过，就算是我们自制的铁环和链子枪他们也没有玩过。因为他们缺乏最基本的材料，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们大多数家庭一点也不过分，我曾经在凉山州布拖县一个村长家里见到的唯一家用电器竟然是一个15瓦的电灯泡。这样的生活是都市人无法想象的，然而，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实实在在的生活。
        今天要把这批物资分发到4个学校去，除了我们到达的这个乡中心小学外，还有3个学生少，地方偏远的学校。其中一个叫大岩的村子只能靠步行。通行老师说那里只有8个上学的孩子，还没有通公路，汽车开到尽头后走路要两个多小时，那咱们还是必须要去的，爱心物资一定要亲手发到孩子们手上才踏实。我们所要做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这最后几公里，不然爱心活动就很容易变成另外的一种性质。
        经过队长的安排，身体条件好的被分在徒步这组，其中有一个退役的特种兵，叫力量。他之前在湖南西部和女朋友琳琳一起支教了半年，这次到这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需要支教老师的学校，继续奉献爱心，燃烧青春。对于这样的人我是充满敬意的，于我来说，一是没有多少文化，更没有这样的勇气敢在条件如此艰苦的地方待上半年。教师是一种崇高的职业，不过在我认为支教老师更应该受到尊敬，因为他们都是无偿的付出，不求回报。也许在多年以后回头想想那些曾经教育过的孩子因为有他们的无私奉献而改变了贫穷落后的生活状态，那就是最大的满足。
        汽车在颠簸了几公里后到达路的尽头，是谁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这里的山路连自行车都没法过更别说汽车了。停好车，取下行李，每个人都分担一部分，毕竟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还要肩负重量不轻的物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山上光秃秃的，太阳很猛烈地炙烤这片贫瘠的黄土的，虽已是十二月的寒冬，两千米的海拔，但这里却没有一点高寒冰冻的感觉，走一会儿就开始出汗。早上起来还羽绒服裹身的我们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温度，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这都出乎大家的意料，陡峭的山路格外小心，脚下一滑下去后果非常严重，队伍不时停下来休息。有第一次来参与这种活动的队友硬是咬牙坚持到最后，想想她们哪有如此劳作过，习惯了养尊处优的舒适生活突然间又是爬山又是扛东西人的角色和身体转移换位之快，不过我们的队友表现得非常完美，让人感叹。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学校，只有一间房，六张破烂的课桌，这样的学校在不断扩张的‘拆点并校’活动在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我们也只能拿出我们微博的力量来温暖和鼓励这些孩子，让他们在学校里更开心一点。由于带过来的物资太多，几个学生都分到了不少的物资，有文具、手套、帽子、玩具，当然更少不了这次活动的主题--鞋子。分发完学生后还剩下了很多，校长提议发给那些没有上学的孩子，不管大小都发，这让守在门外的村民兴奋不已，周围的小孩子也都被大人招呼了过来，纷纷感受这温暖的时刻。
        另外一组队友在学校里等候我们多时，厨房里的坨坨肉也迫不及待要入我们口，学校盛情的款待让我们感动。校长一再挽留我们多住一晚，幸好有‘相信’以身相许才同意放我们离开，不过洞房花烛夜要等到索玛花开满山野的时候。不知痴情的校长明年只见花开不见人来会是怎样的心情。
        傍晚时分我们出发去美姑，因为那里有更多的物资和更多的渴望的眼睛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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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姑是凉山州出美女的地方，意思就是美丽的姑娘，不过此地就像丹巴美人谷一样，美丽的姑娘只剩传说，现实中已无迹可循。我们在不大的县城里晃荡了两圈，始终没有发现一个可以称之为'美女'的美女。看来美姑只是徒有虚名的一个地方而已。不免有点失望的感觉，其实失望是小，寒心才是最大的。
        做公益近十年来所遇见的最让人失望和寒心尽然在这里活生生的展现在我们面前。这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差点动摇了我继续公益的决心。义乌爱心公社捐赠过来的新鞋放到仓库后不明不白的缺少了几十件价值十多万，这事竟无从追查，这让所有公益人士情何以堪。在我们提出去仓库点货遭到拒绝时我们大家都感觉到这事必有蹊跷，经过我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义正严词，仓库老板同意我们清点货物，果不其然相差数量惊人的几十件货物，在无言以对的质问下老板竟威胁我们不让拉走一件货物。这时怎样的一种强盗思维，我们捐助这里贫困学生一万多双鞋子是一种无所求的爱心奉献，怎能让这样的爱心被人利用，变成他们谋利和致富的捷径。当善行演变成罪行时我们却无能为力，无法将行恶之人绳之以法，是我们太软弱还是太无能？我想都有，这都是某些不平等的政策造成的。我们作为一个公益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国家都没有能力做好的事情我们又怎能去超越，只能去弥补那些被遗忘的角落，被孤立的群体。
        经历了遗失货物事件，我们的爱心公益活动依然继续，不能因为区区几个小人的罪恶行径而改变我们的执着善行，那些远在大山深处的孩子们还期盼着我们带来的温暖物品。
        除此之外还发现一个普遍存在的令人失望的现象---虚报人数。这事也不得不说清楚。虽然我们是沉默的大多数，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还是必须要把这个问题告诉所有关心和关注这片贫瘠落后土地上的孩子的人们，不能再让你们的善心受到伤害，不再让善行变成某些人牟利的途径。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这次去的几乎所有学校都存在，比如去一个乡中心小学之前，乡长和校长告诉我们有169个孩子，可是等我们到了后发现只有112个，校长解释说有几十个孩子请假没有来，这样庞大的请假数量让我们不得不产生怀疑。于是在发放物资的间隙，我们专门到每个教室去查看学生人数，通过学生们的诚实回答和教室里空余的课桌椅，我们得出只有7个孩子请假，这和校长村长虚报给我们的人数整整相差50个，就连道路最艰险难走的一个遥远村子，校长告诉我们有75个孩子，我们备齐了物资艰难到达后发现只有63个孩子。
        经历这样的事件后我们改变了物资发放的方式，不再像先前一样把到了学校的孩子发放物资，没有来或者请假的都留给学校发改为只发给来了的孩子，多发一点没关系，这里谁家没有几个孩子啊？自己穿不了回家给兄弟姐妹穿，甚至所有村里没有上学的孩子都发，尽量不留给学校发放，要让所有物资全部都发放到孩子们的手中。这样才对得起那些捐赠爱心物资的热心人士，也是对公益组织负责。
        然而，我们的能力有限，要想所有事情都公平公证做到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中国有句古话叫‘民不举，官不究’。但是现实生活中即使民举了，官也不一定究，尤其在这样一个偏僻落后的民族地区，要想讲点道理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我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去年在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的夏河县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我的车辆和当地一摩托车发生擦挂，双方没有重大伤亡，唯一受伤的摩托车驾驶员经过当地军区医院的全面检查只是有轻微的软组织损伤，没有伤筋动骨，甚至没有流一滴血，这要是放在其他地区是一个很小的交通事故，按程序很快就解决了。但是这是在民族地区发生的，处理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首先我的证照齐全，车辆是符合交通安全要求可以行使上路的，摩托车的驾驶员没有考取驾驶证，没有携带头盔，所驾驶的摩托车是无牌无证车辆，属于非法上路，事情到这里大家都清楚了责任在谁。可是这里的人全都统统不讲道理，以他们交警队的队长为首，公开跟我说这里不讲法律，撞了人就要赔钱，至于摩托车有没有证件他们会处理。天啦，你都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身穿人民警察制服，头顶国徽的二级警司讲的。为此，我专门写了一份情况说明到甘肃省公安厅的邮箱，不出所料如石沉大海，此事拖了一年之后我还是无奈选择赔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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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通过那次教训后我知道在民族地区最好别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不幸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用我们正常思维去处理，那样也许更糟。
        在经得仓库老板同意后我们拉走了十多件货物去一个村小，老师特意骑摩托来接我们去，说是路上要经过一条河流，一般的车过不去。这可激发了我的兴趣，正好看见路上有一辆三菱汽车，我特意问他三菱能过去不？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我想那已经没有难度了。不过在到达河边时我还是挂上了四驱，并且嘱咐后面跟着的‘品味’大哥也把四驱挂上。清澈的河水平静的横垣在温和冬日阳光下，并没有让人生畏的恐惧，水底的大石头模糊的露出轮廓，真想一脚油门冲过去，不过那样有熄火的危险，要是在水里搁住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所以稳妥起见，我还是慢慢的趟到对岸。
        小学生们听见汽车的声音纷纷跑出学校，为了等待我们已经在学校待了半天，对此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虽然责任不在我们，可是对于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来说，哪怕只是得到极少的一下物品已经非常的满足了。有人说这些地方没有人关注或受关注较少，可是在县城我们看见还有很多源源不断的爱心物资往这里送，我想这里受关注不是太少或太多，而是不均衡，不均衡就造成某些地方重复的被关注关爱，某些地方或由于道路偏远，交通不便或是其他人为的原因而被忽略。这就需要能执行分发任务的志愿者，将爱心物资均匀的分发到每一个角落，发送到每一个孩子的手中。其实他们每年都能获得很多的社会捐助，就拿这次来说，义乌爱心公社除了帽子、围巾、手套、玩具等，光是鞋子就募集了12000双过来，全县也就三四千上学孩子，平均每个人都能获得3--4双，这也是捐赠者的意愿。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面容黢黑，发育不良的孩子，我们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物品算得了什么呢？我们只愿是他们成长道路上的一点微弱烛光，照亮不了他们的前程，也温暖不了他们的双手，只是让他们感受到人性的光明，让他们感受到社会的一点温暖。
        发完物品告别孩子，结束今天的活动。在回去的路上差点出大事，‘品味’大哥的车子差一点就开到山下去了。那是一段狭窄的土路，下坡急转弯，当时我快下到山底了，电台里传来‘力量’的声音：“190，190，倒回来，我们车子出问题了。”我心想北汽的车在哪里出问题都是正常的，先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这段山路又窄又陡，车子一过尘土飞扬，小问题的话我电台里告诉他们怎么弄就行了，还真不想返回去，于是我问他：“什么情况啊，是打不了火还是其他问题。”电台里又传来声音：“你们倒回来，我们在山上等你们。”看来说不清楚了，我只好找个宽一点的地方调头上山，一路找啊，找啊都没有看见他们，比我预计的距离差了好几倍，终于在一个弯道处看见他们的车。第一眼就把我们吓了一跳，整个车子1/3都已经在路基外了，幸好前轮有一个土堆给他做了一个支撑才没有掉下去，车上的人全都站在旁边等我们，也许是刚哆嗦完，说话也不利索，吓得够呛。这要是下去了必定车毁人亡，几十上百米的悬崖啊，换做是谁也肯定吓着。这种情况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用绞盘来慢慢拖，也让我新装的绞盘排上了用场，先启动遥控，放绳子，挂在车头右边，再搭上一张毛巾，虽然是用的尼龙绳，为了更安全，我指挥大家退后到安全区域，随着遥控按钮上绿色的指示灯亮起，车子缓缓的回到道路上，化解了一起非常危险的交通事故。
        昨晚等来了义乌爱心公社的老哥，他是这次活动的策划者和执行者，专程从义乌带领一队人马过来监督爱心物资的发放，面对这里的现状也感到力不从心。和当地联络人协商无果的情况下决定先发放剩下的物资，于是我们再次并分两路将爱心传递。
        驱车三十多公里来到一个幽静的小村子，几个村民正围在一个火堆旁晒太阳，陪同他们一起分享这冬日暖阳的还有几头肥胖黑猪，在这里你会充分感受到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每户村民家里都会或多或少养一些猪羊和鸡鸭，而这些动物在村民的家中享有很高的民主，虽然最终难逃被宰杀的命运，但是在有生之年一定是非常快乐的，比起城市里的宠物有过之而无不及。城市宠物也不可能随处游荡，想晒太阳就晒太阳，想出门就出门，偶尔出去走走还是被绳子铁链栓着。更别提那些规模化养殖场里的鸡和猪了。前几天报道出肯德基使用的原料鸡是四十天的速成鸡，这已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业内普遍都认同的养殖方式。据说那些鸡每天除了吃饲料就打盹，一个鸡笼里密密麻麻挤满了鸡，根本没有趴下睡觉的空间。不仅如此还必须从出蛋壳到被宰杀天天吃过量的人类抗生素，这样的一生有意义吗？这好比是工业化的原料生产出来的，这样的鸡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生命应有的生存方式，也背离了人与动物的和谐。所以这里的一切生命都是有价值的，这里的人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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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输物资的农用车还没有到来，村长家火塘上的大铁锅里坨坨肉散发出浓烈的香气，这是彝族地区招待朋友的很高礼节，就像吃海鲜大餐一样，平时他们可不是天天有肉吃，并且他们还有自己的规矩，主人家请客人吃饭是做好以后让客人先吃，客人吃完后主人才吃饭。这一点很让人纳闷，这不是少了主客之间的交流和互敬吗，这个滋味不是很好，但这是他们的待客之道，我们也就入乡随俗了。
        中心小学的物资发放完毕天色尚早，老哥提议我们再去一个村子，要去条件最差最艰苦的地方。
        ‘南极'反响很激烈：“那个村子去不了，我去年走过，路太陡了，我第一个弯道就没有上去退回来了。”
        老哥似乎不太相信‘南极'说的，坚持把物资往车上装。我问‘南极'：“农用车能上去不？”
        ‘南极'说：“能上去。”
        我充满自信的对‘南极'说道：“农用车都能上去，你的车肯定也能上去。”
        ‘南极’很坚决的说：“我的车是两驱，反正我去年是没有上去，今年肯定也上不去。”
        话已至此，我也不再勉强，继续往车上装物资，老哥也信心满满塞了一车，连顶上都堆放了两箱，随口对我说道：“走，我们两个四驱车上去。”
        我跟在老哥的后面到达分路上坡的地方，凭借我多年的经验判断那坡道确实比较陡，两驱车有一定难度，尤其是动力比较小的车型，'南极'的话不是夸大其词，要是下雨两驱车是肯定上不去的。老哥带着一种未知的冲动慢悠悠开始往上走，我听那发动机的声音都替他捏一把汗，果不其然就在去年‘南极'打退堂鼓的地方他的车卡在那里动弹不得。这时我看见‘南极'有一些掩饰不住的兴奋，透过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展露出来，这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有那样难上去吗？老哥开的是四驱奇峻，按理说汽油四驱奇峻动力肯定比我柴油哈佛动力好，如果奇峻都上不去哈佛也上不去了。不行，我得上去看看这条路到底有多难。
        奇峻在弯道处被一堆大石头给卡住了，车上的人全部下来搬石头，经过努力终于脱困，但是不敢再前行半步，他这个决定非常明智，后面的路比这里烂多了，这里只是开始，有时候懂得放弃也是一门学问。凡事不是非得拼，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上不去就退下来总比再往前走退更多的路好，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舍得放弃，就会有更多的路出现。
        我决定挑战一下，虽然这次出来对哈佛的动力相当不满意，但是想到有低速四驱加差速锁，还有我无比坚固的悬挂系统，再烂的路也要去挑战。谢姐在半道上问我怎么办，我回答她反正我不想走路上去。
        所有物资全部转移到我车上，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我猛踩油门，伴随着哈佛亢奋的发动机嘶吼，车子在剧烈颠簸中使劲往山上窜，我小心应付着来自地面的大小坑洼伺候，以及超窄回头弯的严重挑衅，始终坚持一挡高转速，保持动力源源不断的输出，在经历了漫长的考验后爬到了山顶，哈佛没让我丢脸。
        把物资运到学校后我又返回来接走路上山的老哥他们，看见我在山顶等他们老哥只说了一句话：“这下有救啦。”
        下山路上我拉着他们一行人在山路上狂奔，直吓得老哥不停招呼：“慢点，慢点，我们不赶时间。”而小仙女却在前任男友的怀里兴奋异常：“哦，这个感觉真好，再刺激点，再刺激点。”
        山下等待我们的‘南极’他们也没有闲着，跑去老乡家里买了一堆土豆和腊肉，捡来木材在河边搞起了烧烤，老远就闻到香味。生活就是如此简单，玩户外的最高境界就是出门什么都不带，什么烧烤炉、餐桌、炉头、食品、调料等等都是累赘，就地取材方能彰显生存的意义。
        经过几天的艰苦跋涉，我们的任务圆满结束，而老哥他们还将留在美姑，继续发放剩下的爱心物资，将‘爱'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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