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灯看剑曾渊如
——悼曾渊如老先生
文\范宇
得知曾渊如老先生辞世的消息,我正在课上,顿时全然没有了上课的心思。我于2010年末(这年我19岁)开始喜欢上文学,2011年初开始从事业余文学创作,与简阳作协有联系已是2011年末的事情,而曾老却在这2012年的3月中旬就与世长辞了。我与曾老还无交往,所以是没有任何资格去回忆的,然而,正因为如此,我有些小小的遗憾。
未与曾老见上一面,这是我的第一个遗憾。恕我孤陋寡闻,曾渊如这个名字是在我开始文学创作的第一年(2011年)初闯进我的印象里的,开始有见曾老一面的愿望。一年到头,我几乎的日子都在兰州的一所大学里念书,很难有回简阳的机会。正好春节临近,我回到简阳,回到离曾老很近的地方。然回到简阳时,春节转眼就要到了,又忙家里一些事情,耽搁了去拜访曾老的愿望。春节过后,简阳作协有一个聚会,我以为曾老会来,心想有见他的机会了。可是,曾老没有参加这次聚会,我终于没有如愿见上曾老一面。会后,又转念一想,曾老年寿已高,不便冒昧前去打扰,因而直到开学回到兰州,我也未能见上曾老一面。
未在曾老生前读到他的诗词,是我的第二个遗憾。与 简阳的老师们交流时,他们常常提到曾老,言辞间,对曾老甚是尊重。我也能从这些闪烁的言辞间,稍稍掂量出曾老在诗词上的造诣。在曾老生前我有幸读到他一篇回忆周克芹的文章,是在复刊后的《简阳文艺》第二期上。这篇回忆周克芹的文章一点不矫情,细枝末节处却往往动情,我是反复读了好几遍的。可惜的是,第二期的《简阳文艺》只刊发了文章一半的内容,另外一半放在了第三期的《简阳文艺》上,而第三期(2012春季卷)还未印出。听主持《简阳文艺》的杨小愿老师说,第一期上刊发有曾老的诗词,而我却阴差阳错没有读到第一期的《简阳文艺》。然就在今早,杨小愿老师还说,曾老乃当代诗词第一人。或许杨老师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无论如何,我也只能在曾老身后拜读他身前的那些良诗佳词了。
不能见上曾老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是我的第三个遗憾。就在曾老辞世后的几个小时,钟红英老师在简阳作家协会群里发消息说,刘荣跃老师等下午两点半,将代表作协和黄主席去殡仪馆悼念曾老,问是否有愿意随同的。打从心底我是愿意随同的,可是身在千里之外的我却只能满心的无奈。哪怕去殡仪馆见一面遗容,哪怕上一炷香,哪怕鞠一个躬,也就知足,可是,我却不能。我只能把时间消磨在千里之外的兰州的一个大学课堂上,想飞回去,怎么也打不开翅膀。所以,我只好在这暮色沉沉的兰州,满含泪水,向着简阳的方向深深鞠上一躬。就让我用这种方式,送曾老最后这一程吧,曾老在天之灵一定能够理解。
遗憾,遗憾,还是遗憾。我只能在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里,翻开曾老的良诗佳词,读他的时光岁月,读他的高风亮节,读他的平易近人,读他一切的一切。